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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 題:人是不可能取悅每一個人的 點閱:2354
張貼者:噪音 No Email
早上看報,見著這篇「讀書心得」,記下一些自己看「讀書心得」的心得。

文章中有個子標題,曰:「人是不可能取悅每一個人的,只要對得起良心就好。」

這話可以換個角度說,也許更切合「人間」:
人是不可能欺騙每一個人的,只要昧得了良心就好。

這篇「讀書心得」的作者,所讀的是余秋雨先生的《人生風景》,文章中推崇余先生對於遭遇人生毀譽的看法:
「曾經有人在報上指責他在文革時做過不名譽的事情,他在書中寫道︰『一切受到名譽侵擾的人應該明白,現在讓你萬分苦惱的事情,絕大多數是無足輕重的。』但是要看破這一點真是不容易,因為身陷紅塵,侮蔑的話聽了誰能不血脈賁張?

不過作者說得對,時間如水,世事如雲,我們不能浪費珍貴的生命,隨小人起舞。英文有句諺語『真相是時間的女兒』”Truth is the daughter of time”,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人心,只要能忍,日後自然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一天,只是一定要想辦法使自己活得長,像張學良一樣。……

余秋雨先生在整本書中感慨最深的就是被人攻擊名譽之事了,但是他也提出應對之法,他說『千萬不要與他們辯論』,因為『題目是他們出的,陷阱是他們挖的,又沒有真正的裁判,這就像被拉到別人家的後院去進行籃球賽』,許多善良無辜的人,都埋屍在別人家的後院,我很同意他的話。假如多一點人看到這個哲理,不要回應別人的謾罵,不做他手中的木偶,隨他起舞,這世界會快樂很多。」


儘管這篇「讀書心得」的作者在文末也提到:「我們還是不應該姑息養奸,人世間還是應該要有正義。」

但是,這樣推崇余秋雨,在我看來,正是姑息養奸,泯滅正義。余先生在文革時期如何不名譽,這我不在乎,每個時代總有它的黑暗面,再次套用那個子標題,可以寬容地說:人是不可能取悅每一個人的,只要「站對邊」就好。這「站對邊」事關生存之道,我自己也不見得高明,但是余先生讓人詬病的「唬爛文史」,應該可受公評,這就不是「千萬不要與他們辯論」可以敷衍過去的。

從這篇「讀書心得」的反思中,我們知道,人活著一定要有地位名聲,只要有權勢虛名,媒體與粉絲捧炒,一個人的「尊嚴」就應運而生,世間的是非公義只是一個爛泥塘,避開它、不要理它便是了。

人是不可能取悅每一個人的,只要「佔個好位置」就好。

看了看這篇「讀書心得」的作者姓名,心想:難怪國內學術界「造假」成風、「吹捧」成習,從他們談教育與讀書心得的文章,便能窺見此中之奧妙機趣矣。

2007/10/7,下午 02:39:15

1 篇回應 回應者:噪音
轉貼一文,以為補充。最初,我買了看了《山居筆記》、《文化苦旅》之後,也有點納悶,怎麼台灣這麼「瘋」余秋雨?不過,道理至易,什麼樣的人就會吹捧什麼樣的貨色,像李遠哲、李家同、洪蘭這種神壇底下,不也是一直跪著一堆迷信的腦袋嗎?呵呵!那貼在洪蘭臉上的「閱讀推手」金標籤,不就是利用其夫婿於教育部長「尸位素餐」(洪蘭佳言)任內,近水樓臺而肥水不落。

道理至易,這就是真實人生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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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休局長出書專「咬」余秋雨:反感他自吹扯謊!
2010年08月17日

退休局長吳拯修近日推出長篇評論《問教余秋雨》,上編《偽者無疆》,是對余秋雨「含淚門」、「詐捐門」等的犀利論說,下編《「苦」旅一生》,專找《借我一生》的不實。

吳拯修,一個數學出身的退休局長,既不認識余秋雨,也與文壇無涉,不過是「出來打醬油的」,為什麼卻成了「咬余專業戶」?

「余秋雨的作文寫得怎麼樣,其實跟我水米無干,愛看不看。余秋雨的文品優劣,同樣跟我沒有一分錢關係。我為什麼要批評余秋雨?有什麼意義?五年前,我出來打醬油路過的時候,我的筆本來是要走別處去的,為什麼要來趟這個渾水?」

近年來批評余秋雨的書不下20種,余秋雨曾歸納別人的批評:「批評我的就是兩點,一個是歷史問題,一個是差錯。」吳拯修認為這兩個是問題,但不是要害。「我對余秋雨的差錯幾無興趣;如果說我關注余秋雨的歷史問題,那也不是對余秋雨當年做過什麼感興趣,而只是對余秋雨今天怎麼說他曾經做過什麼感興趣。惹我反感的,是另外兩點:一是自吹,二是撒謊。」所以《問教余秋雨》其實是《問謊余秋雨》。

吳拯修專心研究余秋雨的文章和演講,指出余秋雨說的 「昆曲進入名錄的關鍵之一,是我幾十年間在國際間對昆曲的那些論述」、九歲小學畢業、為互助組記過工分、上海戲劇學院是中國最好最難考的文科大學、「石一歌」只是四個工農兵學員的筆名、寫作組是周恩來領導「文化重建」的組織、他從來沒有寫過大批判文章、他在上海唯一的周恩來追悼會上致悼詞,越劇《紅樓夢》開禁和重印世界文學名著是他的主意、他獲得徐家匯職工股的原因是因為該公司職工都喜歡讀他的書……並非事實。吳拯修嬉笑道:「學者(余秋雨)只是一個傳說,不要迷戀。」吳拯修承認余秋雨是有寫作才能的,尤其文字技巧可以說是優秀的。「但也不過僅此而已,掌鼓三下足矣,不必巴掌拍到爛。因為誠實比優秀更重要。余秋雨洋洋數百萬字的文章,但缺一個字:誠,誠實的誠。」吳拯修說自己批評余秋雨不是針對某個人,也不想傷害誰,只是希望讓虛假止步,人間多一份真誠。「或許我的批評過于尖銳,但是,當今文壇需下猛藥。」(曉林)

【出處連結】
退休局長出書專「咬」余秋雨:反感他自吹扯謊!


2010/8/20,下午 03:22:02

2 篇回應 回應者:土撥鼠
附上吳拯修先生的部落格
http://blog.sina.com.cn/zhxiuwu1944(新視窗開啟)

不過,我要自首,我以前在學生時代,也有在迷余秋雨耶!

被噪音老師一點,我現在只想再讀一下家裡余秋雨的書




2010/8/20,下午 04:05:38

3 篇回應 回應者:gracefss
跟在土師傅後面,我以前也很愛看文化苦旅和山居筆記……,這兩本書還是高中的國文老師送我的耶!後來大一國文課被教授規定針對這兩本書全班分配章節,每個人都要對自己負責的那篇發表感想,但我忘了我被分到哪一篇了。


2010/8/20,下午 06:11:19

4 篇回應 回應者:噪音
幫土師傅加上連結語法。嗯,這架勢,看來,咱得習慣「冷對千夫指」囉。


2010/8/20,下午 09:36:24

5 篇回應 回應者:alice
我來自首。

我喜歡聽洪蘭談教育、教養,我以為她的言論有科學根據,我就不會陷入"迷信"的泥沼。

至於家中那本<文化苦旅>....本來對沾染文革氣息的書都是只為了應景才買的,呵呵!這下子倒很想翻來看看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

2010/8/21,下午 04:46:21

6 篇回應 回應者:噪音
咱是個粗人,書讀得不多,道理也不是很懂,再加上咱資質愚魯,打識字以來,咱的閱讀速度只能算是中下等級,在不怎麼靈光的腦袋裡,一本書往往得讀個幾次,才能稍懂作者的微言大義;不過,這是指閱讀有深度的好書而言,若閱讀僅是獲取訊息,速度便加快許多,一旦內容又很差勁,例如閱讀〈你的海豚,比我的學生聽話多了…〉這種文章,速度就會像火箭啟動了推進器一般。

自人類有文明以來,「閱讀」的重要,不是洪蘭等人肇始倡議,也不是只有洪蘭之流才懂閱讀而推閱讀。若拿掉洪蘭演講及寫作當中,舉「神經科學研究成果」的論例,其所謂教育、教養、閱讀的論點,其實了無新意,「有些甚至堪稱無腦」。既然洪蘭可以舉海洋世界的「海豚」作為「鼓勵勝過處罰」的例子,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找些馬戲團「處罰勝過鼓勵」或「處罰增強鼓勵」的例子,寫篇〈你的獅子黑熊,比我的學生聽話多了〉的文章?

唉,古典制約對於訓練動物表演或做事,很有效啊!就不知道聖地牙哥海洋世界的海豚,在持續「鼓勵」之下,何時可以「高分」考上哈佛大學?或者開口用「英文」向訓練師提出回到真正海洋世界的要求?

學敏師可以想想,在洪蘭之前,我們關於教養、教育、閱讀的各種認知與努力,難道都是沒有科學根據的愚行?

在此,咱以2006年7月14日《聯合報》這篇專訪〈曾志朗、洪蘭:閱讀、運動增智力〉為例,與學敏師一起研究幾個問題:

閱讀、運動是促進智力、防止老化利器。

這道理是曾志朗、洪蘭告訴人類,人類才恍然大悟?

老師都應進修腦科學,才能說服家長,廣泛閱讀讓腦神經觸類旁通,比補習更有助考高分。

洪蘭感嘆,閱讀有助腦力發展的道理很簡單,卻連許多大學教授都不信,非得逼孩子補習才放心;很多老師都想進修新知,偏偏教師研習課程,教的常是老掉牙的理論,老師連大腦隨時都在成長的常識都不知,又如何說服家長,閱讀比補習有助考高分?

這兩段話的重點,或者說主要價值觀,是「考高分」,還是「閱讀」呢?

也許「腦科學」可以證明:「廣泛閱讀讓腦神經觸類旁通」,但這並不能保證「考高分」──道理至易,每個人一天都是24小時,當你往某個領域廣泛閱讀,勢必割捨從事其他領域的時間;如果閱讀的奧義只在於「廣泛」,讓你讀遍全世界的經典文學,數學也不見得會考高分。

老師們不需要進修腦科學,也可以說服家長「閱讀」很重要。但是,真正需要被說服並體認「閱讀很重要」的,不是家長,而是學生。學生不需要進修腦科學,也可以體認閱讀很重要,但是,他們心中若有「更重要」的事,也不是僅憑腦科學就能說服並改變得了。

洪蘭指出,很多老師停留早期教科書觀念,以為人長大後,腦神經就停止成長,這其實早已被推翻,透過主動、廣泛閱讀,腦神經會不斷擴展,愈織愈密,累積龐大資料庫,上課就能舉一反三。

洪蘭算是個從事科學研究的人吧!她有什麼研究或數據,可以旁證「很多老師停留早期教科書觀念」呢?還是她所接觸的教授、官員都「停滯不前」,讓她有了這樣的印象。

上課「舉一反三」,這是分層次的。國小低年級以前的「舉一反三」,跟國中一年級的「舉一反三」,有很大的不同。在國中以後,除了「主動、廣泛閱讀」之外,「專業素養」與「養成性格」、「人生歷練」,會逐漸加重影響,這時的「舉一反三」,就不是單純「主動、廣泛閱讀」可以道盡。

洪蘭舉例,她兒子讀到元末群雄爭霸的歷史時,搞不懂陳友諒等人是誰,為應付考試死背名字,後來她要兒子讀《大明英烈傳》,不知不覺就記住了,誰說課外閱讀對考試沒幫助?

咱未曾讀過《大明英烈傳》這本書,最早幫我認識陳友諒等人,是楊麗花的「鴿子戲」。但是,我們都知道,野史戲劇小說漫畫甚至電玩遊戲,可以幫助我們認識歷史人物,卻有礙於我們認識歷史。如果教科書上「元末群雄爭霸的歷史」讓我不滿足,真正的「主動、廣泛閱讀」,應該不是讀本《大明英烈傳》吧!除非,你的目的只是「考試得高分」而已。

沒錯,洪蘭的目標一直黏在「考試考高分」,這對家長當然有吸引力,有說服力。隨便找家「補教業者」,他們也是這麼吸引說服家長的。

見微知著,洪蘭談教育、教養的水準與層次也就是這樣而已。學校教師在推「閱讀」這事上,重點在於「引導」與「指導」的技術,而不是捐捐書籍、書櫃這種「皇恩」式的賞賜,而歷年的教育部長居然讓學校資源不足,造成學生缺乏閱讀機會,真是「尸位素餐」(洪蘭佳言)啊!


2010/8/23,下午 12:30:15

7 篇回應 回應者:土撥鼠
因為冠賢老師又問我余秋雨讀完了沒有,所以,趁晚上用餐時間擠了這篇余秋雨的讀書心得給冠賢老師,如果有錯字,請老師多見諒了,我會罰抄十遍的。

我自認面對余秋雨的文章時,我無法抵擋他字裡行間所帶給我的震撼。在學的時候讀覺得那是一種典範,出了社會讀覺得那是一種解放,到了,為人師表再讀依舊覺得那是需要工雕細磨才可達到的美感。在他的作品中歷史、哲學、美學這些學科的知識頓時都透露出一種溫度,那是鮮少在課堂中,教授的口中所能感受到文化的況味,所以,再讀余秋雨我還是欣賞他在文字技巧的表現。

或許,這是因為對我而言他的作品是文學而非史學吧!我還能清楚從他的作品中得到的收穫是什麼?所以即便錯誤百出或虛構離奇,皆無礙於我,但我還是可從這這些論辯過程了解學術的真實與詮釋。

這幾年過去了,余秋雨也顯露出他為人的一面。於是台灣最早出版他著作的爾雅出版社,在山居筆記後就沒有代理他的著作了,時至今日,又有專著來批評他的著作與人格,完全只是因為樹大招風嗎?這樣的理由我也不相信。但柯青華先生我跟他不熟這等原委我也只能臆測,而批評的專書我也沒有拜讀過,找遍了台灣有售簡體書的管道只有在博客來的簡體館有出現書名,但已售完。我實無法去求知余秋雨的文章還是其人有什麼缺點讓人如此詬病。

我只能藉孔子的話來作總結:巧言令色,鮮矣仁。我用這句來形容余秋雨不是貶抑他而是提醒自己,這句話就我的解讀本就不是重話。巧言令色這是犯了不「自然」的毛病,當一個人做作甚至是自我神化時,他離「仁」的本質就遠了,達不到仁的境界也不能代表他一無可取,因為孔子本來就不輕易以仁許人啊!所以不完美不代表罪無可赦。我在余秋雨文章中吸取修辭運用的筆法,而這筆法可能算是未受其人格所染的淨土吧!所以隱地在二○○二年二月十日的日記中寫道:「不讀余秋雨的新作是我的損失,不是余秋雨的損失。」即使他也補上無法釋懷這四個字。所以我對余秋雨沒這麼大的憎惡,那麼讀他的文字又何妨呢?至於要不要效仿他的人格,就見仁見智了。


2010/8/29,下午 07:50:31

8 篇回應 回應者:噪音
專家學者大教授,錯了可以不認不理,因為他們身邊都是利益交纏的官大或者學問大之人,因為他們底下跟著一群討飯吃的人,會自動跳出來「撥亂反正」。因此,他們不會錯、沒有錯,錯的永遠都是我等賤格凡人。

2007年咱寫下這篇讀「讀書心得」之心得時,慨歎的就只是一個「假」字。推廣閱讀的名嘴,是假;鋪陳文史的名筆,是假;而教育現場,觸目所及,到處都是「假」。

日常瑣事已經讓咱這種俗人應接不暇,咱沒那等才情與學養,更不可能有那種空閒去管那文壇盛事或醜事。咱跟余秋雨的惟二關聯,也不過就是手上兩本爾雅叢書罷了。「憎惡」二字,咱可不敢妄自尊大地貼到這位專家學者的頭上啊。

土師傅一直讓咱有著「充滿活力、治學嚴謹」的印象,之前也稍稍論及錢鍾書、龔鵬程等前輩學人。咱是個粗人,沒那種文化或學術地位去品評什麼,只不過,這些前輩學人的著作,讓人讀起來比較安心,而那位紅透半邊天的余大師,他的作品讓我讀起來很不心安啊!

就是那股「不心安」的感覺,讓我「掩卷沉思」。

如果,我在講台上也這樣講,讓學生認為:林和靖除了梅妻鶴子之外,其實是有老婆小孩的假隱士,所謂「梅妻鶴子」,不過就是那得不到功名利祿的失意文人,用以「自衛」與「自慰」的狡黠作法(《文化苦旅•西湖夢》)。

如此,可乎?我是不是也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,隨意拿捏形塑古人與歷史,讓台下深深感動,如沐春風?反正只是一群國中生,他們根本沒能耐知道什麼跟什麼。

文章咱寫不好,但是,唬爛卻一直很在行啊!

連學敏師都批評過咱的文筆很破爛,土師傅從咱平常寫的拙文,也許可以猜到,咱從來就不是那種雅好文藝的文學種子,一直到我高中畢業,讀過的小說也僅限於「古典名著」,而且還是路邊攤整捆三本一百或五本一百的那種版本。咱比較在意的,只不過是要求自己備課時,盡量做到「心安」;站上講台時,不要以訛傳訛,如此而已囉。


2010/8/29,下午 10:50:23

9 篇回應 回應者:土撥鼠
對於余秋雨用「不自然」跟「假」去形容,冠賢老師說的跟我的感覺應該相去不遠,那應該是所見略同,只是我沒有舉出實例,是我不及冠賢老師。說實話,有時候聽你說自己是「粗人」我也覺得不自然,因為我要向你學習的地方可多的呢!不過也還好,你在的地方比較遠,不然我一定會常去吵你的。舉例來說好了,我最近終於拿到,《越縵堂日記》全集了,李慈銘寫日記的不輟是我一直耳聞的,我總是想翻翻他的日記到底寫些什麼,讓大家這麼推崇。現在好不容易拿到了,好不容易可以親眼目睹了,我卻掩卷嘆息。因為這本書是手稿,有太多的字我實在看不懂,這時讓我覺得,如果連第一手的資料都無法順利解讀,那我有什麼資格去肯定自己身為國文教師的身分呢?

這時,讓我想到冠賢老師了,如果可以把書拿給你,即使一天學會一頁,一天將一頁的文字給電子化,或許有人想研究清末歷史時,這就會成為一份好資料。而這樣的功夫也是適合一個中文系的人,可以拿來當一生功夫的起點。畢竟這時間越往後走,對岸的孩子看不懂繁體字,而這裡的孩子也不喜鑽研毛筆字,最後這套書會像無字天書一樣在書架上蒙塵,想想,冠賢老師常說自己是「粗人」,但我多想跟你換到這身好功夫呢?

折回來說余秋雨。冠賢老師舉了錢鍾書的例子,但錢鍾書跟他的老師吳宓也曾有一段過節。我不知道錢鍾書到底有沒有好好的跟老師道過歉,但是,後來楊降女士的書又將這段往事重提一次,為什麼一個被老師稱為人中之龍的學生,要如此揶揄那個曾極力推崇自己的老師呢?雖然大家對韓愈的師說當中的「弟子不必不如師,師不必賢於弟子」都耳熟能詳,但是要做到這樣的境界並沒有口訴這段文字一樣的容易。但這仍無法撼動錢鍾書在這個領域的大師地位,這樣的事也會發現在余秋雨身上嗎?我不知道,如果,我們都覺得他的詮釋或為人中有假的成分,那余秋雨何時會變王莽呢?抑或永遠是這個余秋雨?對我們來說似乎不會有什麼影響。唯一噗哧的是,偶爾聽到盲目推崇或是將詮釋視為史實的教學現場吧!

一般來說,就世人的角度,永遠是教授領先高中教師;高中教師超越國中小老師;國中小老師勝於幼稚園老師;而補習班的老師永遠是被上述的老師踩在腳下,所以補習班老師被正規的老師們嫌棄只是時薪高一點,而補習班老師就拚命的在課堂中去對孩子洗腦,學校沒有什麼好老師了。我被踩得扁扁的我也早就習慣了,關於這些專家學者的話,我也沒有太多評論的權利,只要學生不要少,老闆高興付我鐘點就好了。只是在講堂上,冠賢老師提到一個重點,「唬爛」的尺度,所以我才說「巧言令色,鮮矣仁」如果,我在意我的臉皮,我就會永遠記住這句話,如果,有天我成了高國華之流了,那就可能是喇舌的滋味太美妙了。

關於越縵堂日記,不知道冠賢老師有沒有興趣翻一翻看一看呢?讓我這個書法的門外漢可以有法子彌補我的遺憾。
PS我有電子檔可以燒錄成光碟寄給你。



2010/8/30,上午 08:11:36

10 篇回應 回應者:噪音
土師傅客氣了。今日開學,咱得連站三日導護,體力不濟啊,有些事想多聊聊(關於上述「世人的角度」),卻力不從心矣。咱對錢鍾書沒有特別喜好,只是多年前土師傅曾經提起過這位先生,咱有點印象,才會瞬間聯想而舉出來當例子。錢鍾書跟他的老師的事,以前也看過一些,總以為那是私人情感問題,與治學態度兩碼事,隨著時日流逝,於今也不太感興味了。余秋雨一直是別人的余秋雨,與咱很疏遠啊!手上那兩本爾雅叢書,其實只看了一本就擱下囉。早在2007年咱寫這些五四三,至於今日忽又想起,可從來都沒有「捨近求遠」的意圖喔!聰明如土師傅者,一定也知道咱只是個基層教育工作人員,會起雜念寫東西,通常跟自己工作接觸層面有關為主。所以學敏師一提起,咱就立馬又給它「有感而發」了一下下。

關於《越縵堂日記》,咱當然有興趣收集,就等土師傅寄來,先說聲謝謝啦!


2010/8/30,下午 08:55:49

11 篇回應 回應者:alice
躲在門外看兩位高手過招,嚇得遲遲不敢出聲。

「咱是個粗人,書讀得不多,道理也不是很懂,再加上咱資質愚魯」這句話先借我擋擋,只消把「粗人」改成「大嬸」就好。

我的閱讀只停留在文學的想像層面,更或許只是求字面上的理解。人家「吳拯修也承認余秋雨是有寫作才能的,尤其文字技巧可以說是優秀的。」

瞧:

  「!不理會那高遠的目標了,何必自己驚嚇自己。它總在的,
  不看也在。」

  「還是轉過頭來看看自己已經走過的路吧。我竟然走了那麼長
  ,爬了那麼高。腳印已像一條長不可及的綢帶,平靜而飄逸地
  劃下了一條波動的曲線,曲線一端,緊繫腳下。完全是大手筆
  ,不禁欽佩起自己來了。不為那山頂,只為這已經劃下的曲線
  ,爬。不管能抵達哪兒,只為已耗下的生命,爬。無論怎麼說
  ,我始終站在已走過的頂端。永久的頂端,不斷浮動的頂端,
  自我的頂端,未曾後退的頂端。沙山的頂端是次要的,爬,只
  管爬。」

  「峰巔只是一道剛能立足的狹地。不能橫行,不能直走,只享
  一時俯視之樂,怎可長久駐足安坐?上已無路,下又艱難,我
  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與惶恐。..人生真是艱難,不上高峰發現
  不了它,上了高峰又不能與它近乎。看來,注定要不斷地上
坡下坡、上坡下坡。」

這些話不是說得挺好?

不過看了這篇「書感之感」及兩位的討論,才知道讀書不能只欣賞其文學性,還要注意作者的人品。

不過即使文壇大家如琦君,也難免有文評家對她的寫作風格提出批評:

  「文評家指出她的文章因為過度溫柔敦厚,筆下常成是非不分
  的菩薩心腸時,她的反應相當有趣。始則露出靦腆的笑容承
  認:「因為這枝筆已經成習慣了,寫好的寫習慣了,一寫,心
  裡想到的都是溫馨的。」她謙稱自己比較笨,反面或真正惡毒
  的事,沒有文采可以寫出來。接著,在訪談題目已然轉換的別
  處時,忽然又將話題拉回,不甘心地辯解:「可是,我覺得社
  會上壞事已經很多了,為什麼不把好的一方面表現出來呢!」  (引自<終究無法將她久留人間>/廖玉蕙)  
  http://www.libertytimes.com.tw/2006/new/jun/13/today-article1.htm

可見我還停在"外行看熱鬧"的階段啦!

「咱是個大嬸,書讀得不多,道理也不是很懂,再加上咱資質愚魯」,噪音師作學問鞭辟入裡的態度,正是我學習的典範。

是誰說你"文筆很爛"的?
只是有時義理太深奧了,"老嫗"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罷了。


2010/8/31,上午 11:40:45

12 篇回應 回應者:土撥鼠
我不是高手,我只是在鐘點費間載浮載沉的步入中年之小毛頭

就請大嬸也好,粗人也罷,記得留我一塊小小的立錐之地,我就很感激了:p


2010/8/31,上午 11:47: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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