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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死敵──鬧鐘•黃元貫

台南市立後甲國中　82期《今日甲中》散文

我家中曾有過各式各樣的時鐘。而時鐘所具備的功能之一，是鬧鐘及它所發出來的聲音。對人們而言，鬧鐘可能是一個小幫手，但對我而言，它幫不上忙，還變成了把我的時間搞砸的惡魔。 　　曾經我也有很不想讀書的時候，回到家洗澡完就想睡覺。那時，家中有個小時鐘，我就把鬧鈴的指針調到了清晨的時候，讓時針及分針開始行動。一切都就緒之後我就把時鐘放到了床邊的小櫃子上，心想明天清晨起來再讀吧。一整個晚上，我因此睡得好熟。但隔天一起來，看到時鐘的時間，不是清晨，而是上學的時候了。那種情況大部分的人都會怪罪那個時鐘，為什麼沒有在設定的時間內把我叫起來？而我也不例外，但卻不知道那是自己的錯。其實鬧鐘老早就響過了，只是過了太久，時效早已停了。 　　弄不清楚狀況的我，認為鬧鐘是個愛整人的小魔鬼。小魔鬼不叫醒它的主人，就可看到主人從床上跳起來，找不到制服，襪子穿反的可笑場面。就如此的調皮搗蛋，真拿它沒辦法。算了，第一個鬧鐘可能沒效果，但一次用很多個鬧鐘，多少會成功吧！ 　　好不容易，用存來不易的錢，我買了「五」個時鐘，五種不同的鬧鈴。那調皮鬼呢？當然，它沒資格當鬧鐘的話，當個時鐘也無妨。五個新員工到了我的房間。我命令它們站在五個不同的位置。一樣是一大清早要起來，把信心都寄託在它們身上，我又飛快地睡著了。 　　這群新兵，未免也太聽指令了吧！它們好像一直看著錶，數著再幾分幾秒就要響，好像還把時鐘調快了些。時間一到，分別叫了好一長段時間。五個士兵，好像在唱國歌一般。但其實，這樣五種吵雜的合音，也像賴床時家長的叫聲。那種口氣，逼得你不得不起床關掉它們。雖然我醒了，但一副沒精神的樣子坐在床上。我真希望可被窗外的鳥兒叫醒，但顯然在這個狀況下無法達成。鬧鐘是我調的，好像是在自做自受，但我總覺得鬧鐘與我之間有一面屏障。 　　這一切的後果，也許跟我自己的個性有關，或是人的天性。也許是我使用的方式不對，但現在的我只要看到鬧鈴是在開啟的狀態，心中一定想：還是關掉它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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